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【紫金铃】一别两生

跟游戏和原著没太大关系,算是架空吧。
ooooooc。
看着一乐即可。



“我制造你不是为了伤害有义之士。”

满腔失望的表情还历历在目,他从混沌黑暗里找回些理智,身上冷的发烫。像被从火里捞起来,又坠进冰水里,难受至极。只有一双手每隔一会在他额上搭一条软巾,浸泡过不知名的药汁,散发微苦的气息。
他在冰火两重天里挣扎了不知多久,终于能勉强撑起眼皮,看清眼前的情况。可惜这里光线昏暗,只有床头点着灯。他尚未恢复神志,盯着斑驳黑灰的墙顶看了一会,视线一阵模糊发黑,终于又睡过去。
醒来时身上的不适已基本消退,只余下体力消耗过后的脱力感。白色软巾随着起身的动作掉下来,身上还盖着被。他在一个很空的房间里,除了床、石桌石椅就没有别的东西,四壁空旷,是个石室。
门被人推开了,一袭白衣飘然而至,脚步声细不可闻。
“醒来了?”对方开口,声音轻细的好听,金发在烛火下灼灼反射出橙色的光来。
他原该领情道谢,若是早先也必定会那么做。对方一问却牵扯出许多回忆来,胸口生生被愤恨占据了一瞬,控制在表情之下,眼里警惕起来,只是冷漠生硬的反问:“为何救我?”
兴许这样的问题出人意料,对方淡淡的琥珀色眼里有一丝惊讶转过,很快又恢复进门时面无表情的神色,“你掉在古墓附近,若是不处理会影响这里。”
“……”该怎么说,实在新奇,又比“救人还需要理由吗”更能让他接受。
看起来对方也不是多话的人,见他没有问题了便在床边小几上放下手中的碗。
“你落在水边,身上又带了些蛇毒,现在高热已退,是没有大碍了。”
少年说,真没见过这样言简意赅的救人者,他看着这个少年站了一会,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,居然有点目瞪口呆。摸了摸身上软剑还在,便松了口气端起白瓷碗一口饮尽。
药汁苦涩,尝进嘴里是没味道的。

他身上带药带蛊,并非人类,只为力量和战斗而生,类似他这样的,天下许多,故一时兴起“人形兵器”之风。所幸他曾遇到良主,长久以来一腔信赖全交付在他身上,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。
误伤忠良、误伤忠良。
他不过听命行事,主人偏全看了个伤字,所谓感情不过尔尔,实在可笑。
“我并无名字,只以武器代称。紫薇软剑,你随意即可。”他抬了下眼注意到对方表情,如是介绍。
对方点了下头,松散的金发跟着晃动,一时引去了紫薇软剑的注意力。
“金铃索。”
他把落到身前的束发白绫甩到背后,语气平静。好像听到的不是什么轰动天下的名剑。
为了把比他高还失去意识的紫薇软剑弄回来,金铃是拿了自己的武器白绫绑在他腰上一路拖回来的。期间种种艰难,略过不谈,反正此事天知地知,他知他不知。
他磕伤在脑后,蛇毒和受凉却更严重些,皮外伤很快不药自愈,也算是托了体质的福,现在才能站起来走动。不过有些东西,比受伤更令人难受些。
金铃常在墓内,不善人情世故,但也不是没有眼力,看见他发呆也不大去打扰。只是拎了猫食松仁出去。一个在高处,一个在低处,倒很相安无事。
这片古墓出口诸多,落于青山碧水,金铃喜欢的小动物亦有不少,且不怕人。他走进林子,松鼠就已经从树上探头,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金铃索,一溜烟从树上下来了。
“需带些新的药回去才是。”
他默数了还存着的药材,席地而坐,任由毛绒小动物在他手上吃东西,嘴角微微泄露了弧度。
太阳晒得人暖和,金铃感觉到松鼠在磨蹭他的掌心,困意翻涌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
他是被紫薇软剑叫醒的,天际泛起了金色彩霞,金铃居然一睡到了傍晚,松鼠早已跑远,篮子里丢了些绿色草根。紫薇居高临下站在他身边,到也没有不满神色。
“抱歉,我好像睡了很久。”金铃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说,毕竟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居住了。
“无事。”对方声音冷冷淡淡的,鎏紫的瞳里平静。他瞥了瞥金铃索手里的几支草药,终于忍不住似的开了腔,“你住在古墓里就整日茹素吗?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
金铃索不解地偏头看向他,他比紫薇还稍矮些,故而看人都要仰头。虽然面上不说,但金铃还是有些羡慕这样的身量。
殊不知对方天天吃菜吃的嘴里寡淡,正琢磨自己开小灶换口味。
“没什么,怪不得你那么清瘦。”最终紫薇软剑把话在嘴里拐了八十度说出来。
金铃蹙起眉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
然而当饭桌上出现点荤腥的时候紫薇还是惊了一下,承认人不可貌相,原来金铃索当真是属猫的,会抓鱼了。不过下河委实有危险,下次还是他去吧。
“不要把我和猫混为一谈。”对方反驳。

有那么一阵他几乎是要忘记在山崖上发生的事了,现状安然,虽然他偶尔还迷茫于未来的选择,一味沉迷练剑。
月下舞剑的影子异常好看,软剑折射柔柔白光,仿佛整个人笼罩其中,毫无一丝滞涩,行云流水般夺了良辰美景的风头。
自从金铃晚间惊鸿一瞥他的背影,就格外喜欢踩着时点去观赏。反正古墓出口众多,有些开在隐蔽处,紫薇不可能尽数知道。虽然金铃不觉得能瞒住他,天下五剑也不是吹出来的,紫薇必定早有所觉,但他不说自己也就乐得装傻。
很是和谐。
打破这种平静的是金铃索。
他说:“此间事情已毕,我也需要回去了。古墓无人来扰,你可以多住一阵。”
彼时紫薇的表情难以揣摩,他维持一贯冷淡的形象,视线却不在金铃索身上。
“自然,外面险恶,你多注意。”
马蹄声声,金铃牵住辔头抚了抚鬃毛,翻身稳稳骑在马上,终于是比紫薇高了一些。他低头俯视对方披散的银色长发,竟很想伸手摸一摸,最后选择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由自内心的微笑,语调柔缓。
“师兄曾说古墓外人心悱恻,也有你这样的例外,可见并不是真的人人如此。”
他眨了眨眼还想说一句什么,转眼已经马不由缰飞奔了出去,只能见白袍飘动,像盛开的莲花。

此去一别,事过经年。
紫薇并没在古墓停留多久,金铃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寻路重新回到人世,仿佛古墓下平静的心境都是睡梦,至强的力量才是能被握在手中的东西。
此后几年他另寻良主,五剑之名冠绝江湖,却从未再听闻金铃索此人。
直至一次偶尔谈话,他如今的主人像个少年般打了个哈哈。
“你认识他?金铃在我遇到你前几年就已经…被谷主一刀斩为两段了。”
“他也不是我的武器,所以……现在大约被好好葬了吧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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