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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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织太]《书》 下

ooc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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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放下笔从狭小世界里脱身,小说已临近结尾,他却卡在了关键的地方。
仿佛在描绘别人的人生一般,这种强烈感觉愈发靠近他。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创造世界还是叙说一个故事。书里是世界,亦或世界是一本书?
他提着速食盒饭,心里打起热乎乎的关东煮的主意。过了秋的深夜不是一般冷,太宰紧了紧黑色的大衣,孤零零脚步声在安静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。
他对手心呵了口气,带来一点点热度。太宰感觉自己手指关节都被冻的僵硬,在热水里一泡就会发痒泛红,连笔都握不住。
可怜他只能靠薄大衣留住一点残存体温,无奈之下加快了脚步期望早点跑进住宅楼大门。
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,客观来评价身材很不错。太宰多看了两眼,加快速度绕过他准备进门。
“请等一下。”
背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他,太宰回过身头一次正视对方的脸。
一个站在台阶上,一个在平底。仿佛一道雷劈进天灵盖,他瞳孔飞快的收缩,心跳骤然加剧。
“你知道这里……”“你的名字是?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,男人略微讶异直视回来,但太宰没有回应,拗执地看着他。
“织田,织田作之助。”最后对方回答。
“……织田君。”太宰出神般喃喃重复,带着下定决心的勇气开口,“冒昧地想问你,住在哪里?”
“横滨。”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那织田君,刚刚想问我什么呢?”太宰提着塑料袋的手松了又紧,重新捡起礼貌性的微笑。
“你知道…这里住着的作家吗?”
织田问,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又小又不堪入目的地方。
太宰笑起来轻飘飘的。
“知道噢,我就是。”

他们面对面坐着,手前放了一杯热腾腾却苦涩的茶。织田才意识到太宰所住的地方其实多么狭小,一张矮桌,不足十五英寸高的床和写字台就占了全部空间,只余下够一个人踮着脚走路的地方。
“为什么不搬去更好的地方呢?”他几乎脱口而出,赶紧把尾音咽下去,心想这样的话太失礼了。
“因为这里就足够了啊,毕竟我的稿费不太稳定,早晚有一天也要回到这种地方来吧,不如一开始就不麻烦了。”
太宰很在理一般回答,竟让人无可反驳。
空气宛如凝固,连时间都不再运动。太宰很仔细的看了对方,从微微翘起的红发末梢,脸上的胡渣,到衬衫上每条纹路。他甚至有伸手去碰一碰确认对方存在的冲动。
毕竟那是“织田作”啊。
和自己有点相似又完全不同,有着独立灵魂的存在。
“织田作,要不要吃点什么呢?只是一顿饭的话,还是没问题的哦。”
这听起来好像疯了。他在约一个不知道从哪来、随时能拔枪的人一起吃饭,好像他们认识了多久。

俗话说能喝一杯的最后都是兄弟。
他起开第三罐蟹肉,配冰凉凉的啤酒一起灌进胃里,也不管翻江倒海的最后是自己。织田试着阻拦他的时候太宰碰到了柔软的布料,他的手很稳,喝了酒也不会抖,骨骼在皮肤下活动,指节分明突出,端着枪的样子一定也好看。
他简直想抓住对方的手指用力,直到自己也觉得痛。
太宰喝酒一贯节制,这次居然也失态地一塌糊涂,好在虽然脚下踩的软绵绵,意识也还没断片。被织田半扶半搀了回去,酒品良好的没吐他一身。
“织田作……”
织田去讨了一壶温水给他喝,这会好像主客颠倒了,他听见太宰喊他,应声回头。
“是?”
趴在床上的人腰窝深陷,半张脸埋在被单里,半张脸被头发挡住,看不真切。织田倒了一杯温水,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次:“太宰?”
“织田作。”
这次他确定太宰说话了,伸手轻拍两下把人叫起来,水杯边沿压着太宰的嘴唇,他乖乖的喝了几口。
温水抚平了翻腾抽搐的胃,太宰曲起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,看了看外面的月光,又看向织田。
“你肯定很失望吧,想找的人居然是我这样一个……不入流不上进的小作家。”
织田对太宰的话不置可否。他一向不会斟酌措辞,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并不能说失望。我见过用语言无法描绘的漂亮景色,虽然手中拿着枪,却不影响它坦然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那时候我想,能创造这样的世界的人,一定非常温柔。”他稍稍滞住,手指不自然的弯曲,“太宰你也是,了解人心的缺点并没有错。但偶尔浮于表面的善意,也算是善意吧。”
“……是吗。”太宰轻声说,“织田作你是这样想的啊。”

*****

他在咖喱店打工,偶尔接一些帮助别人跑腿或找猫、劝架之类的活。一旦回到家就有毛茸茸的,赖在他家不走的猫三步两步窜到他身上。琐碎又消磨意志,但对于织田来说,这种生活实在是再好不过了。
直到某一天,白头发的和服男人走进咖喱店。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的人脊背依然笔直,穿着墨绿色的和服和黑色羽织,他第一眼就定在了织田身上。
“两份咖喱。”他说,织田作这才发现对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但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前者,有些眼熟。
织田走进厨房,大叔在黑色干净的围裙上擦干手,盛出满满的两盘咖喱。金黄的咖喱浇在饱满米饭上,香喷喷的热气带着不刺鼻的香辛料味道,织田稳稳将盘子端到客人面前。
“真是不错的咖喱啊。”男人说。
织田下意识的接口:“是啊,请慢用。”
对方拿起勺子,食指弹了一下勺柄: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空气骤然安静,他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,只余下那个少年嘶嘶的抽气声,看来咖喱确实很辣。
“不记得。”织田诚实的回答,几乎条件反射的要从衣服里掏出枪。
“…我是福泽谕吉。”男人自我介绍道,“通过某位先生的介绍,现在想要经营一家武装侦探社。我需要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很抱歉,我已经有工作了。如果你需要人才的话,我可以介绍不错的中介所。”
——《枪手与猫》

*****

阳光不带拐弯的直射在眼皮上,织田皱起眉艰难的撑起身,确认自己衣冠完整,没有缺胳膊少腿。离开床铺的一时间有点冷,温温地微弱气流吹在他手上。织田低下头,太宰抱着被子睡的还熟。
不大的床挤下两个人,难得避免接触。这种天气,没有热源的话的确会冷吧。他扫视了不大的房间,只看到一个积满灰的暖炉。
突然就不想思考太宰之前怎么过的了。
“织田作?”
太宰被动静吵醒,这也是没办法的,这种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吱呀作响。
“吵醒你了吗?太宰。”
“嗯……没事,本来我也睡不熟。”太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,半眯着眼一脸困倦,“多亏织田作,难得睡了个好觉呢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不是应该被感谢的事吧?他想那么说。空气中布满伸手就能抓到的细尘,光斑在地板上跳跃。
太宰抹平皱巴巴的衣服,稍微洗过脸露出俊秀本色。他盯着镜子看了一会,包括背后门里偶尔晃过的黑色背影。
“真是辛苦织田作了呢——抱起来很暖和啊。”
最后太宰露出个轻快微笑转身,微微弯起的眼睛里闪烁水光。
“啊,是吗。”织田偏了下头,手上端着一锅热腾腾的饭,“刚刚稍微去楼下借用了一下厨房,总去外面吃对身体不好吧。”
“……真狡猾啊,织田作。”
“太宰?”
突然露出快要哭的孩子一样的表情,就算织田也被吓到。
“太狡猾了,织田作,我知道你是我创造的啊。”

空气安静,冒着热气的锅放在桌上,光线安静的铺在地上。
太宰用他煮好的咖喱搅拌白饭,硬邦邦的地面坐起来有点疼,冷意顺着皮肤爬上来。太宰舀起一勺满满咖喱的饭送进嘴里,充斥香气的辣味在舌尖弥漫开,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,端起杯子灌了大口水。
原来真的有那么辣啊,超辣的。
“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秘方吧,织田作。”
他对咖喱没有胃口,吐了吐被辣的发红的舌头放下碗。
因为徒生变故拖过了截稿日的小说也必须继续写下去。太宰重新给手机续上电量,往只剩小半的墨水瓶里倒进水。
直到日暮西斜,那碗咖喱也没有被动过第二下。

逐月,太宰治失踪,《枪手与猫》宣告停载。
露水刚刚凝结成霜的时候,电视报道他的尸体被找到了。虽然可称英俊的脸已经面目全非,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看不到一丝痛苦。从他生前的住所里,国木田整理走了一批手稿,其中包括尚未刊登的,小说的后续,据说太宰并没有写完这份结局。

******

“咪——”
柔软的猫尾扫过他手臂,织田放下装着晚饭食材的袋子抱起他,对上猫湿漉漉的金色眼睛。杏仁般圆溜溜,眼角尖尖的上挑,似曾相识。
“总觉得…在哪见过啊。”他回忆片刻,指尖揉了揉猫咪覆盖皮毛的脊背。
支起身的时候,他一瞬间就找到了让他似曾相识的眼睛。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,像一杯苦茶点开涟漪。对方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的走过来,织田试图从回忆的角落找到关于他的内容。
“初次见面?”
“不,我曾经见过你噢,织田作之助君。”
——《?》





END









算是个后记???
一个转变文风的尝试……个人觉得ooc到没边了。离一开始的梗也相差甚远,不过好歹没有硬套……算是顺着越跑越远的轨道写完了,成功结局…差点放飞自我。
对这篇的…措辞还算是满意的,其他就比较微妙了。因为在学校也没法重温人间失格所以代入叶藏失败,宰应该看起来很奇怪。不知道其他会有什么看法…
想吃文风对胃口的暖暖的织太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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