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太芥太]罗生门后

ooc慎



他踏着混合暗红鲜血的泥泞,苍白指骨掩下几声自胸腔发出的低咳。任谁都能听出那几下咳得有多深,他硬生生咽下将要出口的血丝,沾灰的黑色短靴踩住躺在对上惊恐地发出“嘶嘶”抽气声的男人。
“你可曾见过一个男人,他的异能是令其他人的异能失效…你可曾见过他?”
“没有、没有!”男人的表情仿佛见到阴鸷恶魔,声嘶力竭否认。
“是么,感谢你的回答,作为报酬,我就送你一程吧。”
漆黑衣袂翻飞变为锋利刀刃,仿佛连光也可以吞噬。顺芥川的心意破空而出,划开了那男人的喉颈,粘稠血液哗啦喷溅而出。
血腥味更浓了,呼入气管引起一阵瘙痒。他仿佛毫无所觉的抬起头,高耸大楼间隙露出碧空如洗。与一身黑衣,脚下踩着尸体的他格格不入;像曾经从散发沟渠腐烂气味的平民窟里往外,窥看那个光鲜亮丽世界的芥川龙之介。

“您会在哪里呢,我的老师?”芥川低声呢喃,眼神仿佛锁定目标的猎物,由心底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决心和不知针对谁的深深憎恶,“不管在何处,我一定会找到您的。”

[我的新部下可是比你优秀多了]

我一定会让你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!

明明有着这样的幸福却视而不见,只是一味自哀自怨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,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得到太宰先生认可?!

玉见川的河水一如既往清澈,芥川掩口压下出口的气息,漆黑不见光地瞳孔直勾勾盯着某处。直到对方若有所觉转过身,那张脸与记忆中相合:
“哟,这不是芥川吗。”
“太宰先生。”
芥川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声音平淡恭敬,罗生门蜿蜒而出,却在太宰举起双手的投降模样下停住。
“您这是做什么?”他皱眉握紧了拳,“我连与您一战的资格都没有吗!”
“芥川,别误会,我可不是为了和你打架——不如说碰到你都是意外呢。”太宰云淡风轻的说道,放下了手插进口袋中,一丝光彩也不见的茶褐色瞳坦荡的直视芥川,好像笃定他不会出手。
就是这样的目光,不带一点感情,只要看着你,就好像看到你自己也不认识的自己。被冰凉的手抚摸着灵魂,令人脊背发麻。
芥川觉得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,连带那些肮脏不可见人的想法。他在那目光中沉默下来缓缓收回异能,却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气氛。无论事前想的多好,在看的这个人的时候都会不知所措。
好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,会下意识追寻他的存在,踩着他的脚印前行,渴求一份目光和夸奖,一份近乎畸形的执念。
“芥川,是完成了任务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血腥味太浓了。”没等芥川说下去,太宰就接下话头不无嫌弃地说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罗生门下,十死无生。
这份由太宰亲手打磨出的利刃如阳光下绽放的黑色花朵,碰到它的生命纷纷凋零,它却在死亡中向前行走。

但是为什么您现在要丢下它了,甚至否认它的存在!
“太宰先生,我找您很久了。”芥川向前迈步缓缓走过去,“为什么您要离开?”
“芥川。”太宰忽的敛起笑意,变回了那个芥川龙之介熟悉的太宰治,“我不在你才成长的更快,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我唯一的弟子,芥川。” 太宰温润声线响起,“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期待什么,对吧。”
芥川不可置信看着他,半晌后微微抿唇:“您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变强,芥川。罗生门吞噬生命,吞噬人性,吞噬一切渺茫的希望。”
声音潺潺流入耳中,芥川几乎没有听过太宰这样说话,吹拂在脸旁的呼吸让他仿佛浸泡在陈酿里,熏的有些醉了。
“太宰先生。”
黑兽嘶吼咆哮露出獠牙和内里漆黑不见底的世界,一道门分割了内外。
芥川突兀的伸出手抱住太宰的腰,因重力而控制不住向后倒去。
太宰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他,对上一双墨黑的瞳孔平静看着他。最终太宰无声叹了口气将这个坳执的徒弟揽进了怀里。
黑兽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对将要离开的主人表达不舍。
合拢的开口截断最后一丝光线,黑兽缓缓消散在空气中,一片残破布料在微弱空气流动中飘飘荡荡,无所依托的落在地上沾了灰,谁都不会注意。

罗生门后,非死非生。所有的,不过是无边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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