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织太]时间错位

日常起名废。

ooc注意。

依旧是送给烤鱼 @人间苍鳇_负午 的生贺之一,经其允许放出。




旭日东出的天气凌晨还带着一点寒意在围巾上凝成了霜,太宰治顶着光明正大的黑手党干部头衔从森欧外的总部搬了出来,在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方找了个高档公寓,一楼活像别墅,一条碎石小道弯进去,白色的漆墙,外面像模像样挂了个绿邮箱,实则根本没人用。

他指挥着搬家的人将东西都放好,货车冒着垃圾烟走了。这会太阳已经升的老高,围巾上的寒气化为湿气,太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下围巾,刚准备歇一会好出去觅食,窗户外响起了一声哐当。

他警觉的回头,玻璃外静悄悄的,嗅不到一丝硝烟味。

太宰走过去推开门看了看,台阶外安静空荡,他又回忆了一下那声音。

——像是什么重物落进了邮箱里。

太宰本人也不太相信,但他还是走过去看了眼邮箱里。

还真有东西,一个被棕色纸包裹的邮件。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声闷响的来源。

他绕到背面三下五除二就捅开了锁,拿出那东西。沉甸甸硬邦邦,像是一叠纸。总之排除了炸弹的可能性太宰就安心了,他拿着那包裹回屋犯嘀咕,谁会把这玩意丢进一个装饰邮箱,除非是不要了。

总之丢进来了就是他的东西了,太宰一点没有负罪感的用小剪刀挑开胶带,稀里哗啦把牛皮纸揉成一团,露出里面的真面目。

一沓手稿。


太宰花了一个下午读完那一叠厚厚的稿子,廉价稿纸上的墨水字细瘦有力,看起来无疑是很用心的作品。然而……故事还是太普通了些,尽管其间流露的感情真实,却不能抓住诸多期待猎奇或艳丽作品的读者。

太宰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,遗憾的摇了摇头。这也许是为什么作者都不要它了的理由?有点可惜。太宰心想,然后拿起了笔随意铺开一张白纸。


「不知名的作者先生 敬启

……」


听起来很荒诞,他一个黑手党干部,太宰治,居然给一个不入流作家的废弃手稿写回复,甚至点评了一番。

他晃着那封被好好封口的白色信封,因为包裹上并没有写地址的缘故,太宰也无法在信上写地址,他嘟起嘴把皱巴巴的牛皮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,最终赌气般将信封丢进了那个装饰邮箱,在那面前蹲了半天。

自然没有回复,也没有“哐当”一声响起。

这是正常的,他会期待回应才令人惊讶。太宰拍了拍裤子走了。


撇开那一时兴起的插曲不谈,黑手党也没有那么清闲。太宰身为干部亦然,时常有什么突发事件喊走他,在总部待的时间远比在公寓多。等太宰想起那么回事,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月,他顺路往邮箱背后看了一眼,里面静躺着一封棕色的信,不知道是多久前投入的,总之他的白色信封已经不见了,有新来客取而代之。

太宰拿出那封信,上面写着「不知名的好心先生」,正是熟悉的笔记。

“噗哈,居然会被称为‘好心’,我也有这一天啊。”

他蹲在松软的草坪上,弯起眉毛克制不住笑意,手脚麻利的拆开了胶水封口。


「不知这封信是否能送回。如您所说,那份手稿确实是被编辑部退回的废弃物,没想到落入您手中,造成麻烦深表歉意,收到回复出乎意料。读过信之后收获颇多,也许我的确没有身为作家的潜力……」

「但选择这个职业也有某些缘故,轻易不想放弃,我会按照您的说法试试看的。」

「如果不嫌弃,还能给您写信吗?」

「……」

太宰看了一眼落款,是名叫“织田作之助”的人。

他按照折痕重新叠好信纸,脸上的笑意此刻看起来已经消失无踪,却也不属于无聊或怒气的一种。

太宰轻快跳上了门前台阶,反手合上了大门。


他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半天,还没有想好怎么给那个名叫织田作的人回信——太宰已经擅自给对方起了个昵称。

暮色渐黑,他勉强起了个头就丢下笔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
“唔啊,饿了啦——”

太宰蹬腿抱怨着,但公寓里什么都没有,他也不是会自己做饭或囤积食物的人。冰箱空空荡荡的。太宰在厨房转了一圈,只有两听啤酒。

他又徒劳的打开柜子和抽屉,最后找到了一盘咖喱。

没有异味,已经冷却了,但明显是新鲜的,今天刚做好的咖喱。太宰沾了一点品尝,被辣味刺激皱起了眉毛。

但是没毒,他爽快的扫光了这盘咖喱,然后灌下一大杯冷水,感觉舌头都已经麻木的失去味觉。

到底是谁做的呢?有女孩子打听到他搬家了,偷偷来当灰姑娘?太宰一边走神一边开始动笔,随手将这件事写了进去。


再收到回复时隔了两周,豆大的雨砸在窗户上噼啪响。门前台阶积了小小的水坑,太宰掏出大信封时,褐色的纸也微微发潮。

依旧是一贯平静的语气,对于他随口提高的咖喱事件,织田回复道「很巧,我前不久做好放在柜子里准备用作晚饭的咖喱突然失踪了。」

哈,还真是很巧呢。太宰晃悠着信纸笑道。


他们保持着这样的频率通信,尽管谁都不知道这信是怎么传递到对方身边的,因为谁都没有写过收信人地址。

有时甚至不需要太宰把信封丢进邮箱,他摆在桌上的信纸就会不见了,等他从黑手党总部回来想起这件事邮箱里已经有了新的回信。

织田会提起他的书好像在离开时被人翻阅过了,太宰说他书架上总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书多出来,还有不知哪来的闹钟声一大早把他吵醒,但太宰明明是根本不会设定闹钟的人。

如果太宰在信里抱怨最近的天气容易感冒,过几天抽屉里就会多出常备药。

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心知肚明。

太宰从未打听过织田作之助是何人。

他已经习惯了料理台上偶尔出现的咖喱包装袋,突然清空的垃圾桶,夹着书签的书,多出来的批注。

有一句不得不说,织田作的字挺好看的。


他在信里说「说不定织田作我们同处不同空间的一个坐标呢。」


而那封信没有被回复。

此后很久,太宰都没有看到信箱里再有一封褐色的文件袋。他的白信封静静躺在那里无人领走。

久的有些不正常了,太宰终于在交房租时问起了年轻的房东。

“太宰先生您也知道,这片公寓是这两年才建的,我也不清楚啊。”

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。

“不过这里有之前房主的地址,您可以问问看。”


他拿着那张写了地址的便签在横滨街道上晃悠,对看过来的女性报以灿烂微笑。太宰不清楚他是不是想去打听,他以很慢的速度往地址的目的地走,走到那儿的时候天边已经亮起玫瑰色彩霞,路灯的光浅而淡的洒在地上。

太宰去敲响了那扇门。

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,见到太宰也不太惊讶,大抵是年轻的房东事先知会过了。

“是吗,织田作之助啊……”对方用手指撑着额头回忆了几分钟,“我记得好像是个红色头发的男人,穿的也很普通,很热心来着,帮我照看过我家孩子。公寓重整前就离开了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。”

“噢,不过有样东西他落在那里了,是个信封,应该是要寄出去的吧,丢在楼下邮筒里了,应该是在这个抽屉里……他可能不知道那个邮筒是装饰品,我想他会不会回来找,就顺道收起来了,就是这个。”

他从门口的柜子里找出一封太宰眼熟的褐色信封,方方正正,俨然是一沓纸。太宰目光在那封信上停了一会。

“事实上——我前两年一直和织田作互相通信呢,但有一次他的回信我没收到,想来就是这个吧。请问能不能交给我?也许可以找到织田作的地址,这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
“既然是你的东西,当然可以,希望你找到织田君。”

房东并无异议,体谅的点了头。

那一沓纸已经有点泛旧,沉甸甸的压在手上。其实太宰不觉得能从这里面找到织田作的什么信息,他也不想依靠黑手党的力量去找人。如果找不到织田作也是个不错的消息。太宰坐在路边花坛上,已经干涸的封口一碰就掉了,露出里面厚厚一打稿纸。

是他新的小说,和一封信,落款时间是两年前。


太宰亲启:

这封信不知道能不能寄到你手上,最近收养的孩子们都很闹腾,托朋友的福给他们找了新的落脚点,不用寄宿在咖喱店楼上。上次尝试修改的小说被搁置了,因为与你的相遇让我有新的想法了,准备写出来,如果可以也会试着去出版社投稿,如果能给你寄出出版后的书就好了。

昨天去了一次医院,前几天意外的受了点伤,总觉得有些不舒服,还好工作比较轻松,上司也是非常可爱的人,对咖啡非常挑剔,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。

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织田作之助


他没去看完那篇小说,毋庸置疑写的会是他们的故事,反倒让人失去勇气。太宰收起褐色的信封,将信纸沿着原来的纹路折好。

接下来他只要去黑手党问问广津先生,就能知道是不是曾经有个红发的,名叫织田作的底层人员了。

路灯光晕照亮眼前地面,太宰胳膊底下夹着那叠纸张,一步一晃往公寓走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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