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织太]無題

最近大概从歌里找感觉了。……
安利《無題》amazarashi
有些许津岛修治成分。架空无异能。
ooc慎。





回过神来冬天已经结束,窗框外浅浅积了一层白霜,太宰治抹掉玻璃上的雾气。
虽然室内没有燃着碳——他已经交不起暖气费用了,但温度总体还是高于室外。他的手指被冻的通红,甚至不能灵活握住笔,所以干脆搁下调色盘从窗口看看景色。太宰在一片白色里找到了点暖意。
一个红头发的男人,他隐约记得,是这栋木造公寓里的住客,似乎跟房东很熟悉。太宰曾拿着画完的画出去卖,在仅容一人半过去的楼道里两人撞了个正着。那时他穿着洗的变薄了地黑色大衣和围巾,而且拖了几个月的房租,就算脸皮厚也难免有些尴尬。对方没什么特别表情,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他胳膊底下的画:“你是画家吗?”
一个卖不出去的画家?
太宰想着,随意的回答:“啊,也许是吧。”
“打扰你了,你先走吧。”他侧过了身。
对他的反应太宰略微意外,擦肩而过时稍稍抬了下眼,正对上对方平静的蓝灰色眼睛,鼻尖隐约嗅到丝咖喱气味。
然后太宰就匆匆走了,一个小插曲比不上他要被饿死了的现实。
笔刷在画布上涂抹出浓重色彩,他用廉价的酒塞满胃。
太宰并不是因为有所谓的天赋才选了这条路,而是做别的选择已经有些晚了。虽然他确实颇有天赋,但他描绘出的黑暗、抽象、颜色浓烈的画并不受广大群众吃香。
他被酒精熏晕了头脑,甚至暂时地没有思考任何事。
上午隔着窗户和一百多米的画面突然翻涌出来,他看到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和一群不知从哪来的孩子。也许是被收养——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,太宰莫名如此认为,孩子吵吵闹闹的在刚刚落满了积雪的草地上跑来跑去,每个人都在一块初雪上留下脚印。虽然很快就会被路人踩掉,或是在阳光下溶解,但太宰听到了他们的声音。
“虽然没有试过,但确实有这个玩法吧。”
“大叔真无趣——”
男孩稚嫩的声音说道。
“幸介,别乱跑。”

太宰垂下了握笔的手,回过神天已经黑了。面前是一副色调温和的画,褐色的房子覆盖白雪,淡淡阳光,像是森林中精灵的住所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将那副画从架子上拿下来,搁在了角落里。
冬天很快过去,转眼空气中就布满了湿湿青草气味。靠那副画的钱他还清了房租,甚至还有一点点富余。
太宰提了一袋酒和蟹肉回到方块大小的住所,今天没有小孩子,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。他拿着起罐器撬开了盖子,空气中还弥漫着颜料的味道,他用指尖抹去罐盖上的蟹肉渣滓含进口中,鲜味从舌尖弥漫开。
门被敲响了。他懒懒散散地不想动弹,还是挪过去打开了门。外面是端着一个饭盒的他眼熟的人。
“晚上好。”他说,“今天听老板说你把房租还上了。恭喜。”
太宰迟愣了一秒,从他手中接过饭盒。入手沉甸甸,还带着热度。
“织田作之助,我的名字。”
“是吗,织田作。我是太宰,太宰治。”太宰念了一遍,自来熟的将这个过长名字截下了前一半。织田没有什么异议的认可了。
“那盒咖喱是我擅自想给你带的,一个人在这边没有稳定的工作会很辛苦吧。”
你还真说对了。
“总之希望没有打扰你,回头见,太宰。”
至于回头到底会不会见,太宰对此不置可否。他挥挥手送走织田,返回屋里打开了饭盒。
浓浓的咖喱浇在饱满的米粒上散发出香味,太宰难得沉默了一下,拿出勺子将咖喱送进嘴里。
电灯一晃一晃,画架稳稳地立在正中央。他放下勺子时忍不住灌下一大杯水,吐了吐舌尖,哈了一口气。
“太辣了啊。”太宰不知对谁抱怨,“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辣的食物,真是对饮食文化的怠慢。”
尽管如此,他面前的咖喱还是几乎空掉了。
喝掉了三大杯水压下舌头上的辣味后太宰才终于坐到了画布前。
这一次没有酒精,他稳稳落下了笔。

回过神已经过了约一月,他的每幅画都成功卖出去了。房租乃至吃穿都不用再担心,太宰且突然放下了笔。
他被邀请参加一个别市的画展。
这个月他没有再画画,他喜欢让感情通过笔尖流露,仅这一点也是他沉迷于此的理由。无论好的坏的,在这里,可以随意、尽情的涂抹出来。
“织田作,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,会怎么办?”
“这样……那就去做你第一想做的事吧。”织田稍微想了想,这样回答他,“太宰,你相信的事,一定是对的。”
说这话时他们坐在常去的Lupin酒吧里,左手边的位置空着。太宰点了电气白兰和一盒蟹肉,织田轻轻摇晃蒸馏酒杯中的冰块,正因为太宰的问题沉默着。
“噗哈哈哈,织田作,我是人,犯错是一定的啊。”
“那也没关系。”最后他说,眼神认真地看着太宰,“我总觉得,你的话恐怕在战场上野餐都办得到吧。”
“太夸张了——为什么要在战场上野餐?食物都沾上了硝烟味,一点也不符合用餐的美学,不如去买两块炸豆腐来吃。”
“那就去买吧。”

金黄的豆腐表皮滋滋作响,被搁置在太宰的房间桌上慢慢冷却。其主人把一桶白颜料泼在了完成大半的画作上,神色冷漠甚至参杂了一丝不耐烦。
他想要的并不是这种东西,而是更深的,更接近人性的。

太宰离开了这栋公寓,在半夜带着一个箱子的画具和几件旧衣服,谁都没惊动。
回过神天已凌晨。
人类最丑恶也难以辨认的本性,被太宰的画淋漓尽致体现在他们面前。
越来越多的人皱眉,越来越多的人摇头,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他。太宰回归了最初的模样,在一间不足百来平米的画室里,带着早已褪了色沾上颜料的围巾画画。
有人将那些温暖的作品和他现在的画放在一起请求太宰办一个画展。
他站在那副落雪的木屋前看了一会,竟然答应下来。提议的女孩受宠若惊,太宰却心不在焉的转身离开。
他买了票,坐上回程的漫长地铁,终于在天黑前站到那栋木造公寓前。
织田隔着玻璃看见他,太宰正抬头看着他,视线碰在一起,他冲织田笑起来挥了挥手。
“你以前说如果不知道做什么了,就去做最想做的事。”太宰双手插在口袋里说,“所以我回来看你了。”








“打扰了,是太宰先生吗。”
旁边突然多出一个声音。两人同时回头,是一个带着圆形眼镜的男人,西装革履,看起来斯斯文文。
“我叫坂口安吾,来商讨一下画展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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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时三人齐活。……
晚安(`˘ω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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