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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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裴巍][澜巍衍生向]神道

*ooc是我。
*前文点击阅读:玄官
*本来想速战速决,一嗨就越来越长。
*辛苦各位看官看我瞎比比,估计也没人看,下篇完结吧,标题其实有点别的意思x



沈巍占出了锁妖的方位,但他到底身出不祥之地,皇宫有护城的大阵,又盘旋龙气,他进不去,即使去了也使不出十成的法力,与普通人无异。
他左右衡量良久,决定还是去找裴文德。裴府的符咒于斩魂使而言不过尔尔,沈巍太熟悉昆仑转世轮回的魂魄,即使他身上已经找不到光风霁月的薄衫青,他亦无数次的在旁人的回忆里见到昆仑。
他死去的师兄,他怀着不舍过早离世的母亲,他决然赴死的同僚……
零碎的画面里组成一个依然深刻的影子。
而眼下他被那个人抱紧,体温滚烫的让沈巍觉得几乎要受不了了。
他艰难的寻回声音,推了推神志不清的男人:“……裴文德。”
裴文德好像隐约听见了,带着青色胡渣的下颌蹭着沈巍的脖颈,含糊唔了声,终于睡过去。
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颇沉,被沈巍放倒在地上,官帽早就不知滚到那里,发髻还完好的绑在脑后,他生怕裴文德睡的不舒服,抬手把头拨了个方向,让他枕在自己腿上。
他看裴文德的目光总是分裂的,一边在他身上寻找昆仑的影子,一边又时时清晰的知晓他如今只是个凡人。
凡人是会茫然的,会烦恼,会哭会笑,有许多沈巍不曾体会的东西。
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一点,只是贪婪地借职务之便,卑劣的偷得浮生半日,用目光描摹他百转千回梦境中思念的脸。
裴文德身上有妖血的气味,他一闻就知道只是最低等的那种,沈巍却几乎嫉妒起来,一只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是的小妖的血能流在他身体里同生共死,让裴文德费尽心思。
沈巍有些不悦的抿起嘴角,但他什么都不能做,也只好轻飘飘的占一占嘴上功夫:“愚蠢。”

裴文德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榻上,帽子鞋子整齐的摆着,衣服是没脱的,但好歹搭了条薄被不至于着凉。他头还一抽一抽的疼,不知今夕是何夕,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的床上,隐约好像是有人给他当了一回架子。
实在记不清了,裴文德头疼的想,倒了杯凉茶灌下去,又把那身金贵的官服换下来,套了件私服。
刚啜了两口清粥小菜,热腾腾的小笼包下肚抚平一大早的满身疲惫,婢女娇滴滴来报说有人求见。
婢女瞅着他脸色,自觉门外那个好看的公子要倒霉,还是一字一句重复:“他说,告诉裴大人是无周山故人,您就知道了。”
裴文德愣了一愣,心说刚想找他就送上门来,未免缘分绝佳,丝毫不知自己脸色好看了两分,抬手一摆:“请他进来,到我那儿去说话。”
完了还不忘喝口水压一压嘴里的酸味才掀袍走人。
他在自己院子里转了两圈,亭台楼阁是按着父亲喜好建的,一步一景很是风雅,裴府硕大,裴文德等了片刻,才见昨日少年被下人引进了门口。
他已经换了件衣服,不是那样黑袍遮脸的模样,显得朴素起来,一点没有戾气,那些翻涌的情绪和黑雾都被牢牢压回了影子里。
“昨日没有自报家门,是在下失礼。” 他中规中矩的说,“免贵姓沈,沈巍。”
裴文德有那么一瞬觉得他这句话在嘴里咽了许久,才那样流畅又深沉。
他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吗?或许他应该听过,才不会让沈巍失望。
“那……沈兄免礼。”
下人识趣的退开,把一方天地留给两个人叙话。
他把沈巍带进屋,昨天酒坛子已经收拾走了,屋里只留下淡淡的气味,裴文德本就四处奔波除妖,几乎不怎么着家,房间和没人住没什么差别,沈巍却好似对名家规划的园景毫无兴趣,目光隐晦又好奇的打量属于裴文德的房间。
裴文德把带着探究的眼神投过去时,他又立刻敛开了视线垂下头,下颌到脖颈都紧绷起来,叫人不舍得再追问,只好简短的岔开了话:“我往年都不怎么在家,挺简陋的,沈兄见笑了。”
“裴大人客气了。”沈巍礼节性的扬起一个笑,很快把对话切入主题,“我此来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请说。”
他踱到窗边,那里远远可以望见大内皇宫的金色琉璃瓦,在光线下闪烁夺目。
“我昨夜起卦,发现锁妖的踪迹消失在皇宫方向,却并未有离去。故而我猜此刻她应该还在宫内。”沈巍欲言又止片刻,将视线投向裴文德。
他本已做好被呵斥的准备,但裴文德好似信了,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,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。
“以你的实力不可寻回?”
“皇宫有龙气盘旋,又置有防妖异邪物的阵法。”沈巍迟疑了一会,“我虽能进,但受制与此,无法发挥实力……”
裴文德了然的点头。
沈巍少有此番窘迫,像是倒流回千年前昆仑君面前年幼的鬼王那样无可奈何,紧张忐忑的等一个判决。
“放心吧,我先替你探个底。”
一只手搭在他肩上,单薄的布料下是结实肌肉和一摸就触到的骨骼,熨帖温度把心脏都点燃了,暖光流过四肢百骸,最后收拢在胸前。
所幸他从未有过失望。

对裴文德来说进出皇宫是常事,他有二品官衔,又是缉妖司头领,持出入令牌,既然应了沈巍,就没有反悔的道理。
倒是沈巍看起来比他担忧。他们在临湖边坐了片刻,商讨如何寻锁妖的办法,最后斟酌出了还折中的一技。
夜幕下黑袍黑衣的身影几乎看不见,他两只眼睛呈现些微不一样的颜色,右眼比左眼更浅,接近褐色,但不细看也不怎么看得出。
裴文德照例在宫门外下马,缰绳交到了沈巍手中。
“我虽可以保证法术不断,但你入宫遇到危险我未必能出手…这次只是试探,切莫追的太深。”沈巍压低了声音嘱咐,眉宇紧锁的比裴文德还深。
如果有旁人可以嘱托,他绝不会找昆仑,可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后,沈巍都只有昆仑。
有沈巍分享给他的一只眼的视力,阴阳两界在裴文德眼里是重叠的,同时观物也纤毫毕现。
比如这会沈巍鲜见的抬起头,跟他说了什么,那双不一样瞳色的眼睛在他脸上有种奇异的美感。
沈巍的右眼是他的眼睛。
这个认知让裴文德嘴里发干,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,指腹堪堪要碰到对方细长的睫毛,临近前才掩饰般的移开,轻轻按了一下人蹙着的眉间。
“你还挺啰嗦,我知道,放心吧。”
这个动作过于亲近,也不怪沈巍愣住了,裴文德自知失态,姗姗别开脑袋。
在用墨色右眼看到的世界里,整个皇宫笼罩着金色的气,有繁复法阵包裹住,难怪沈巍说邪祟不敢近。
“一般的妖是靠近不了的,里面即使有妖也多数是在宫内有数百年,自成精怪,不会害人,也就随他去了。”沈巍解释道,“你一观便知。”
裴文德摸了摸腰上的令牌,坚定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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