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裴巍][澜巍衍生向]玄官

*ooc是我的。
*小裴哥哥是昆仑转世这样子。
*白蛇是什么,不知道。巍巍来的及时,没有剃度。剧情略有改动,客官看着一乐。
*还未完。



生而污秽之物,越肮脏,越美丽,越遭人避讳。

缉妖司首领裴文德独自剿灭鬼王,封印鬼门而归,受圣上亲赐珠宝珍奇,归乡修养。他踏出朱壁琉璃瓦的宫门,依然两袖空空。
黑衣长袍的少年正牵着马,那枣红名驹不喜亲人,却在他手心蹭了好一会。少年转过头来,脸庞在日光底下依然素白,眉目生的十分俊秀,瞳色像是墨点的,眼尾浓重的洇了一笔收尾,看人时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来。
他的影子分明的映在白玉石板路上,衣摆一晃一晃。裴文德上去拉住了辔头,少年看见他,似乎是很无奈的,古井无波的眼里翻涌起他不知道的情绪,又一点不露出来。
“送你至此,便告辞了。”
他端正的作了揖,裴文德走近身边一尺,只觉出一阵凉意。
本欲挽留的话在嘴里滚了一圈,终究不善言辞的没说出来。他疑心这人的身份,还疑心他为何出手替他收拾散落的群妖。这事想不明白,少年走的飞快,裴文德驱马追了几步便不见人了,他仿佛原地消失在清水里的墨。
眼下天气还不冷,也不算太热,长安城里的百姓过活的十分自我,只关心今天的菜几钱几两,殊不知自己和飞来横祸擦肩而过。
裴文德逛了一会,找了家茶肆消磨了一下午时间才提刀回去。
裴府平日还算热闹,入夜就只有黄纸黄符瑟瑟作响。临院而居的好处就是室内不需别的,开窗来的都是湖面上的风。他记得小时候自己沾水在灰石上写字,以为砚台里装了水就是乌的,其实不然。

他在不周山昏迷了一遭,但记得十分清晰:
洞内平白升起浓雾,一柄三尺长刀刀脊雪亮一线,握在黑袍少年手里,轻轻松松将那鬼王一斩为二。
然后裴文德听见他用极轻的口吻说:“蝼蚁噬魂,也敢自称鬼王?”
那不是鬼王,什么是?
他趴在地上,有一瞬间是不敢动的。
但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搭在裴文德颈上,大概是确认了他身体无恙,才把他拉起来。
浓雾散去,裴文德终于正眼看清对方的样子。
他以为是何等人,结果黑袍下是张刀削斧凿般的好面孔。视线在空气中轻轻一碰,对方就立刻移开了,嘴唇薄薄的开合。
“兹事体大,是本使监管不力,让重犯跑了。牵连裴大人并非本意。”
裴文德还在突如其来的转折中,听着那黑衣黑袍简短的解释了一番。
阴阳两界有缝隙互通,又称为鬼门,为免恶鬼逃窜入人间,以锁封之,而如今锁丢失,鬼门大开,才让噬魂妖祸乱一方。
“我此番为寻锁妖而来。”他轻轻解释道,裴文德本该起疑的,但他就那样懵懵懂懂的信了。
他自称斩魂使,宽大袖袍一卷就携裴文德下了山,像是缩地千里之术。因他来的及时,裴文德受的伤还不算太重,只是撞狠了,五脏脊背都隐隐作痛。
少年不得不把他送到京城,转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裴文德搁下背后的长刀,酒当水喝,倒也解渴,只是胃里像烧着了一般,滚烫的翻涌。
其他人都大仇得报,求仁得仁,走了散了,留下他一个在原地徘徊。
怀里揣着的佛经烙着胸口,像在提醒他临走前老和尚的话。
老和尚也死了。
一坛酒溅了半坛,剩下全进了脆弱的脾胃,他一天没吃东西,唯一进肚的还是路上黑袍少年见他不适停在路边喝的粥。
他头晕的直接栽到长椅上,无意中碰到的手指尖都是冰冷的,一股阴凉从柔软皮肤上传到他心口,裴文德一激灵,意识清醒了两分。可从对方手里递过来的粥还温热,味道很稀,少年不敢盯着裴文德,只好盯着那只无辜的瓷碗。那架势莫名带着一股不喝完不罢休的气场。
两人休息了半晌,裴文德的马栓在来时的地方,他交了粮草钱领回来,隔着老远看见黑袍少年还在原地,握着拳,指尖被拢在掌心里,睫毛长长的垂着,像在回味那里残留的温度。
当下他喉结滚了一滚,一时出不了声了。
少年放下手,好像也没注意裴文德站在另一端,自顾自把茶水钱结了。
光天化日下他也不能再带着裴文德缩减路程,两人骑马前行,途中少年起了一卦,鬼门的封印也在长安方向,算同路而行。
“你救我一命,这锁妖也身系百姓平安,我不会置身事外。”

锁妖在长安……长安的妖未免太多了。
他有点醉的糊涂,半睡半醒间嗅到一股冷冷香气。不是他熟悉的味道,却十分好闻。不知是妖血还是陈酿的酒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火,烧的四肢百骸又热又难受。裴文德无意识的扯住了身边最清凉的东西,想降下身上的体温。

tbc

评论
热度(56)

© 睡不醒的白色乌鸦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