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醒的白色乌鸦

关注前瞅一下。
不写文野,最终幻想暂且也不写。
巍澜衍生濒临出坑,粉多也黑多影响心情。
新坑古三,靴靴。

[织太]七夜谈

来混更,第一次尝试一下这个角度。玩了一下那个七怪谈手游衍生的脑洞。
变成灯里的鬼的梗来自青行灯小姐姐。
我没有ssr。……
有捏造注意。ooc注意。









那个男人,不知道从何而来的,消无声息出现在那里。
他穿着普通的浅沙色风衣,旅馆的一楼风灯摇摇晃晃,桌面上只有烛台火焰跳动闪烁着,月光在没有阴翳的情况下相当明亮,几乎等同于另一盏灯。
虽然是夏日的尾声了,空气依旧带着湿润的热度。我刚刚离开了空调呼呼吹风的房间,享受一下夏夜的自然凉爽。
“今天晚上很亮堂啊。”我对此刻仅有的这位客人,那个男人说道。
他略带惊讶的转头看过来,视线轻飘飘的毫无重量。
“是呀。”他回答道,“这样的晚上,不来聊一点什么都不合气氛呢。”
他告诉我他是一名事务员,不过现在没有工作,和朋友一起旅游到这里。他的朋友是很好的作家。
“你的朋友出去了吗?”
“不,他就在这里。”
这里只有我和他,也许是在楼上休息吧。我用冷水润了一下喉咙,目光不自觉落在桌上的烛台上。那是一盏很旧的灯,但是依旧光泽温吞,样式简约大方,即使火光不稳,我还是一下子看它顺眼起来。
“你喜欢这灯吗?”他问。
“现在这样的灯不多见了。”我说。
他笑了,颇是玩味的提起一件吊起我胃口的话题:“你知道它以前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做什么?”我好奇的接上。
原本侧坐着懒散的男人转正了坐姿,十指交扣在桌面上,灯光让他的五官深刻,阴影不明。
“曾经有两个人在一起,点了一盏灯,每晚讲一个故事,讲到第七个的时候,其中一个人离开了。留下另一个人捧着灯徘徊,如果你听到夜晚有人路过门前,那就是这个人在找人,给他讲故事……”
他眨了眨眼,也许是在等我的反应。我对鬼故事却没什么感觉,只是他说的太坦然,反而不像一个单纯的故事。
“那个人呢,现在也在找吗?”
“我们也来试试吧,七夜谈。你去找几个人怎么样?”他没有深究下这个问题,反而愉快的提议玩游戏。

最初我以为是一切的开头,现在想来,这是故事的结尾才对。

我邀请了住在我隔壁的戴着圆框眼镜的客人,他西装革履,在敲开他门的时候我很担心他不会答应这个游戏。还好对方在听说了我的叙述后稍稍沉默了一下,很快点头。
打水的女仆、厨房的帮工、巡逻的人、还有旅馆老板,我很快找齐了人。
他准时出现在昨晚的桌边,灯火映衬沙色的风衣,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从袖口里露出一截包着绑带的手腕。
“晚上好呀,诸位。”他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,向围坐的人打了个招呼。
其余人点点头回应,住在我隔壁的先生推了一下眼镜,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接下来的七天里,每个人要讲一个故事,而且必须在天亮前讲完,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停。这是七夜谈的规则,怎么样?”
“是的。”我回答。
“从谁开始呢?”有人问。
“那就抽签吧。”我身边的邻居说道,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报纸。
动作熟练的折好撕成长短不一七条,抓在手心。每人从他手中抽走了一张纸条,我也照办。捏住纸条时我的指节碰到了那个男人的手背,虽然有些凉但还带着一丝活人的温度。
此时他开口了,语气有点不容置喙的味道:“那就从最短的人开始吧。”
最短的人是谁?我们纷纷左右看了看,亮出自己手中的纸条。
“是我。”平静的声音说。是住在我隔壁的西装先生。
他比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……故事的话,没有什么特别的。我就讲一下曾经一位我身边的朋友吧。”
他喜欢自杀,会尝试各种不同的方式,甚至记录下来能写成一本自杀教程,却怎么都死不了。喜欢蟹和酒,不管什么口味的咖喱都觉得辣。做着动动手就能杀人的职业,有超乎常人的智慧,却会露出孩子气的表情。
“如果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话,恐怕他就不会那么孤独了吧。我认识一位这样的人,但是他在很久以前消失了,我想他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。”
西装先生说完后,端起了桌上的果汁。我看向这个游戏的发起人,穿着沙色大衣的男人。他脸上一片平静,低头捏着纸条将其折叠起来玩乐。
“那么下一位是?”在我的邻居说完后他开口。
有人举起了手,他愉快地合掌宣布今天的故事结束了,明天再见。
临走前我特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报纸条,从长度来目测,恐怕他是最后一位吧。
稍稍抬起视线,我看到他在对我笑。好像我心里在想什么都早已被他看透了。
……
……
第二天轮到旅馆的老板,他点燃一根烟,摸索口袋只掏出一个空火柴盒。
沙色风衣的男人递过去一根火柴点燃了烟。淡淡乳白色缓缓上升。老板垂下眼回忆了一会才缓缓开口。
很久以前的事了,那时候我还年轻,有个红色头发的少年在这里住了几天,明明还是小孩子吧,却很老成的样子,也不怎么笑,每天都很早出去,下午或傍晚才回来。后来有一次妻子养的猫跳到树上去了下不来,一直喵喵叫,他听到后三两下就爬上树把猫抱下来了,偶尔还会帮忙洗碗或者拎东西,当时想着,其实是个好孩子啊。
……
每个人都讲了故事,无论好听与否,都在天亮前讲完了,其余人配合的报以掌声。
最后一天轮到了他,这个游戏的提出者。
绿松石在他胸前反光,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坐在老位置,手掌拂过灯的火光。
大厅静悄悄,我不自觉屏住呼吸等他开口。
“我的一位朋友曾经是杀手。”他捏着自己的手指,玩起了灯火下的影子,轻声开口,“后来就不是了。他突然辞去这个职业,转而变成了收养孩子的底层人员,靠为数不多的薪水生活。他有想要达成的愿望,为了这个愿望他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吧。在离开前一份工作后我找他出来旅游,路过这里。那时正好也是现在这样的季节,我们玩了这个游戏。”
他突然停顿了一下,连动作也止住,眼神盯住了桌上的灯。
“他消失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有人不安起来,气氛躁动。
“我知道他就在这里,只不过谁都看不见而已。”他说,半张脸在烛火的阴影里,平白给好看的五官添上诡谲。
“这只是个传说而已,你看,什么都没发生。讲完了,去睡吧。”
他朝众人轻快一笑。其余人配合的哈哈几声道了晚安,说不清是失望或是别的情绪滋生出来。
我最后一个踏上楼梯,回了下头。他依然坐在桌边,手里握着那盏朴素的灯台,感受到我的视线转过头。
也许是太困了造成的错觉,他的身形有些模糊地透明,看不太分明。
晚上我梦到他手里端着灯,火早就熄灭留下一缕青烟,背后站着另一个高个的红发男人。
他脸上是不变的笑容:“多谢你,我等了很久才有讲完第七个故事的机会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有时候,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有道理的。我说的故事是真的,我的朋友第二天就消失了,他变成了灵异一样的存在,在这盏灯里。”
他举起手里的东西示意,我才发现他的身体像烟雾凝聚,一用力就能吹散。
“我现在找到他了,谢谢你。”
他将那盏灯放在了我房间的桌上,转身和那个男人一起消失了。

次日我从床上惊醒,心道最近是听多了鬼故事才做那么个梦。却看到桌上明明白白放着样式简约的灯台。
我用力去回忆他第一天自我介绍时报的名字,是叫——太宰、太宰……治。我打开电脑输入这个名字,从跳出来的一堆网页中找到一条新闻。
太宰治,十一年前的六月十三日失踪。
我感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,控制不住想起他散漫的笑脸,实在让人生不出半点旁的心思。

一个应该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还保持年轻如斯的容貌。我不知道,不过他应该,以后都不会出现了。

而我隔壁的客人,今天早上已经退房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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